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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3月31日 星期一

[專訪] 變調韋禮安 要歌迷與他一同成長

【聯合報╱記者袁世珮/專訪】

韋禮安勇於改變,主張「有所畏,所以無所懼」。
記者陳立凱/攝影

 MV裡,面目清秀的男子突然猙獰抓狂,暴目、嘶吼、扭曲,在血紅的色調中,人變成了狼。變,是韋禮安出道5年、第3 張專輯的主旋律。清新的書生不再只是撥著吉他唱流行民謠,突然的「花俏」、突然的搖滾,但他說:「狼,也是台語的『人』,其實是一樣的。」


配不上文青 寧願當宅男

「再不轉變,就沒機會了。」這位一出道就扛著「台大高材生」招牌的年輕歌手說:「前兩張讓大家先看到比較容易接受的一面,但我也不希望被侷限在那形象裡。」他早就鋪陳好計畫,「第3張是個好時機,如果保守老路,那接下來的路會愈來愈窄,以後再改變,包袱會更大。」

韋禮安受訪談星路,娓娓道來,表情多樣。
記者陳立凱/攝影

前兩張是他的「舒適圈」,是商業上可以被接受的。他考慮過,如果第1張就做第3張的事,可能來聽的人就更少,「並不是推翻前面的自己。前面也是我,這張多了很多以前沒有機會讓大家聽到的。」

通常,改變就會遇到阻礙。韋禮安說:「我也以為會被阻止,但我這輩子每次叛逆時,如選擇當歌手,也以為當老師的爸媽會反對,但出乎意料很支持。這張專輯也是,想做很叛逆的事,以為會被唱片公司修改,沒想到幾乎沒有動。」

他如掙脫束縛般感嘆:「終於可以大展身手。」可也承認,在改變時,思考過「市場」,幸而他相信歌迷可以跟著他一起成長,「這張專輯有破釜沉舟的味道。如果不去做,我一定會後悔。也不是說失敗了,就會有很可怕的後果,但至少我嘗試過了。」

但乾乾淨淨的文青歌手,突然間張牙舞爪當Rocker,不怕嚇走粉絲?他說:「兩個都是我,人本來就有光明樂觀的一面,也有陰暗多思緒的一面,無法畫分。」而且,他笑:「我一直覺得配不上『文青』兩個字,媒體的形容,完全是誤會,我可以接受的是『宅男』。」

韋禮安當年參加華視「快樂星期天—校園歌喉戰」獲得第一名。
本報資料照片


思想上叛逆 當兵眼界開

韋禮安自認有所不足,「我的同學才是真正的文青,他們會看很多、講很多我根本沒有聽過的電影、書、甚至更深的東西。但這也是我的優勢之一,我做流行音樂,要對大眾說話。我雅俗共賞啦。」

厭煩了書生的樣子?他說:「也沒有,但個性裡有叛逆的一面,因此想證明我不是這樣。」
他記得,參加「快樂星期天」比賽時還在校,有些人就是不喜歡他,嫌他「了不起」的樣子。韋禮安說:「我上節目時,整天很累,就沒有表情,就顯得高傲啊。」

韋禮安也承認,從小是好學生路線,世界難免狹窄,但當兵就發現不同的世界,各種人有各自的智慧。也在當兵時學會處理自己的反抗,「我的叛逆也是思想上的,我城府很深嘛(笑)。」他沒有學人家搞逃兵,很阿Q地在背後撂狠話。


被人看不起 忍著求進步

即使到入行最爆炸的時候,要忙第二張專輯宣傳、又要忙演唱會,精神壓力大,韋禮安也挺過來了。

也曾被看不起過,那是他首張專輯的海外宣傳,曾有記者一臉不屑「嘖」一聲。韋禮安承認,當下很火。

或者,在他還沒簽公司前,某經紀人來電,遭拒後就訓話:「我聽了你在streetvoice上的創作,可以聽的也沒幾首。」這可惹惱他了:「音樂被批評, 誰不會生氣?自己寫的歌,如自己的小孩。但我隱忍,並開始想我的定位是什麼、反省為什麼沒幾首可以聽,成為前進的動力。」

有智慧面對批評,所以在金曲獎的場域上「輸了」,他反而能釋懷:「那只是他們喜不喜歡,在我心目中,永遠是我的小孩。」

他也記得第一年入圍要揭曉第一個獎時的緊張,即使知道機會很小,那一年的對手有李宗盛「給自己的歌」,「那感覺好不真實,以前是坐在電視機前,現在是坐在台下,看到自己的名字在銀幕上。」

韋禮安2010年獲金曲獎最佳新人獎。
本報資料照片

選秀新世代 成熟是收獲


有人說,在周杰倫後,台灣歌壇只能期待「選秀世代」。韋禮安說:「夜闌人靜驚醒時,『天啊,好幸運。』嚇出一身冷汗。是很多很多小小的選擇,很幸運走到這一步。我們成為一個『世代』,所以不孤單,我們是類似身分在良性競爭。」

韋禮安將「成熟」列為入行以來的收獲之一,種種的變化、種種的「社會化」,他在融入這個五光十色的娛樂圈,但堅持還是有的。其一是「音樂一定要誠實,不然沒有說服力,這是對自己的底線」,其二是私生活。

講到感情,韋禮安的戒心斗然升起,一臉無奈,「底線是對方的身分不要曝露,那是她的事情,不要把她推到前面來,前面不是好混的(笑),壓力很大的。」幸而小情侶已度過他變成公眾人物的適應期,韋禮安對這件事的最大程度公開:「我們現在很OK。」




韋禮安一改書生模樣,新專輯MV變身狼人。
圖/福茂唱片提供


 談「有所畏」/面對自我 每首歌都是恐懼


新專輯叫「有所畏」,意思是「有所畏,所以無所懼」。韋禮安的解釋是:「真正的勇者不是什麼都不怕,而是選擇去面對。」

每一首歌都是他自身的恐懼,但整張專輯如療程,他寫完了,恐懼就不再是他的,留給聽眾去解讀。


(下以第一人稱記錄韋禮安談恐懼)


對改變的恐懼


社會化是個有點痛苦的過程,很多事不是原本想像的單純,必須改變以適應這個社會,才能生存。

當兵是最快速社會化的方式。我還算是適應、偏壓抑型的,壓抑到最後幾乎要抓狂,與同袍一起罵罵髒話抒發壓力。

那是一個縮小的社會,必須妥協,但也要隨時保持對外的尖銳狀態。

世界並不友善,每個人要保護自己,只好讓自己擁有攻擊性。過程中,變成「狼」。是好是壞?不一定。


對年華老去的恐懼


人都怕老。我從25歲變26歲,就跨進下一個「26-30」欄位。每個人都會經歷的階段,不能再當小朋友。


江郎才盡的恐懼


創作者都會碰上靈感枯竭的恐懼,自己第一次碰到卡關時,很可怕,但時間證明,放下它,放空,那感覺會再回來。


沉船的恐懼


源自勞保破產新聞。那時感覺包括音樂產業在內一切都在走下坡,對未知的未來感到恐懼,不知這一步,是對是錯?

當年進歌壇,反而沒有這種恐懼。當時想法太單純,單純就容易樂觀,就想來試試。當時唯一的掙扎,只在要不要分享在歌裡透露的自我。

我幸運地大一、大二就確定要做這一行,即使不是當歌手,也是到幕後,很早就剔除研究所的選項。像是某種叛逆因子,跟父母說,「好啦,我讀完大學了,累了,想做一點自已的事。」無縫接軌跨進歌壇,比同學都幸運,沒有苦惱。現在和同學聊起來,才開始有點悲觀。

來源:
http://www.udn.com/2014/3/31/NEWS/ENTERTAINMENT/ENT6/8581900.s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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